漫威宇宙第四階段的風險:新電影第二週票房跌幅逐漸加大,第四階段發生了什麼問題?

《雷神索爾:愛與雷霆》
《雷神索爾:愛與雷霆》

【文/龍貓大王通信】2008 年誕生的漫威宇宙,現在已經到達青春期少年的年紀了。經歷了 11 年、3 大階段、 23 部電影,如今的漫威宇宙進入了第四階段。儘管第四階段的伊始,是 2021 年上映的《黑寡婦》,距離如今不到一年,但是,在去年至今兩年內,漫威宇宙第四階段,包括電影與 Disney+ 影集已經推出了 13 部作品,幾乎已經是過去作品的一半數量。可是,許多觀眾對篇幅如此巨大的第四階段,反應卻有點尷尬:許多觀眾疑惑……第四階段到底要說什麼故事?

《奇異博士2:失控多重宇宙》
《奇異博士2:失控多重宇宙》

今年漫威第四階段的第五部電影《奇異博士2:失控多重宇宙》,用數字證明了漫威觀眾的態度變化:這部擁有大量觀眾熟悉漫威角色、而且緊扣最新多重宇宙設定的漫威電影,在第二週的票房,創下了高達 67% 的跌幅。作為如今主流影壇最熱門的漫威電影,首週票房開得漂亮,似乎毫無疑問。但是第二週票房,才能驗證觀眾對這部電影的熱情。第二週票房都會有相當程度的跌幅,但是,觀眾的口碑、某些觀眾的 N 刷努力,這些迴響都會阻止跌幅——觀眾越喜歡的電影,跌幅都會越小,這甚至會影響院線上片的意願,讓某些電影繼續長映,累積更多票房。

《蟻人與黃蜂女》
《蟻人與黃蜂女》

漫威第三階段的《蟻人與黃蜂女》,第二週票房跌幅為 61.6%,比起來表現並不算好。但是,《奇異博士2:失控多重宇宙》的跌幅,竟然超越了明星魅力更低、甚至沒有太多與其他作品連結的《蟻人與黃蜂女》。不過,這還不是第四階段最黑暗的時刻:《奇異博士2:失控多重宇宙》之後上映的《雷神索爾:愛與雷霆》,第二週票房跌幅,竟然再創新高來到了67.7%。而事實上,第四階段先前的《永恆族》(62.3%)、《黑寡婦》(67.8%)與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(67.5%)都跌破了 60% 大關,僅有《尚氣與十環傳奇》維持了 54% 的優秀水準。

《雷神索爾:愛與雷霆》第二週票房跌幅出人意料
《雷神索爾:愛與雷霆》第二週票房跌幅出人意料

這些漫威電影的票房仍然能創下好成績——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還登上美國票房史上第三高的高位。但是,第四階段作品普遍的第二週票房大跌幅現象,卻像是許多系列電影發展盛極而衰的轉捩點。這引起許多聲音質疑,是因為第四階段的主旨混亂造成的:現在沒有薩諾斯、而無盡寶石原來跟紙鎮一樣廉價,但觀眾在看過這麼多的第四階段作品之後,卻不知道他們該期待的未來目標是什麼。第四階段至今好像還在暖身階段,一直還沒有端出「真正的主線」。

《尚氣與十環傳奇》票房表現出色
《尚氣與十環傳奇》票房表現出色

薩諾斯魂飛湮滅,這個漫威宇宙並沒有因此全劇告終。我們在影集《洛基》裡,看到了多重宇宙的分裂,並暗示「征服者康」的到來——這位多重宇宙的征服者,似乎將成為眾英雄的新挑戰對象。但是,其他部份第四階段的作品,看來並不這樣想:《月光騎士》與《鷹眼》看不出與多重宇宙的關聯、《永恆族》的戰士們似乎有更著急的任務要完成。更多的英雄與反派被介紹給了觀眾,但這些角色各自有著各自的故事線與個人困境,而他們甚至還看不出有結盟的準備——現在,「復仇者聯盟」在漫威宇宙裡幾乎快變成了死語。

影集《洛基》
影集《洛基》

第四階段在經歷 13 部作品後,還有共計 12 部電影或影集等著面世,這個階段應該說只走到了一半,也許在下一部電影或影集裡,漫威影業就會告訴大家,原來第四階段每部作品裡,都早有征服者康或是天神族的黑影操作。但也許,觀眾們需要的,不只是「大魔王是誰」這樣的終極答案。

《永恆族》
《永恆族》

當第四階段的作品,大膽地挑戰各式類型:例如影集《驚奇少女》的 YA 劇類型、影集《汪達幻視》的情境喜劇類型、電影《奇異博士2:失控多重宇宙》的恐怖類型等等。同時這些作品也挑戰多元化的方向:《驚奇少女》裡的穆斯林英雄、《月光騎士》裡的埃及英雄、電影《永恆族》的同性伴侶描寫等等。可是在劇情面,卻似乎沒有一個明確貫穿這些作品的共同主軸。這些作品各自朝著不同方向發展,討論著不同主旨與價值觀,但要說服觀眾,這些作品被歸在同一個大篇章裡,目前卻很難找出理由。

《月光騎士》
《月光騎士》

針對這點,漫威影業負責管理第四階段的監製總監瑞奇帕默(Richie Palmer),在播客採訪裡表示了第四階段的真正主軸:「罪與罰」。

「第四階段所有作品的角色,都在呈現基於某件事的後續反應……我指的是《復仇者聯盟:無限之戰》與《復仇者聯盟:終局之戰》事件所帶來的創傷。我們仍然能感受到這兩部電影帶來的後果,仍然在後續數年裡,繼續在未來作品裡造成影響。」

《復仇者聯盟3:無限之戰》
《復仇者聯盟3:無限之戰》

帕默針對緋紅女巫/汪達做出進一步解釋:

「我們與伊莉莎白歐森討論過汪達這個角色的每一步未來發展,對她來說,汪達的人生歷程,最後會抵達負起責任的重大時刻……而我們認為她已經圓滿抵達終點。」

《汪達幻視》
《汪達幻視》

對帕默來說,他們設定第四階段的目標,是考驗每位英雄們,當他們「失去人生中所有事物」時,他們會如何面對這種艱難的後果?汪達在最終戰役時失去了愛人、後來她又失去了家庭,而一無所有的她會如何面對?當她在經歷《汪達幻視》裡的事件後,又該如何負起責任?或是選擇繼續執著下去?帕默以第四階段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裡的彼得帕克為例,與汪達做了比較:

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
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

「我前幾天看過一個把彼得與汪達放在一起比較的迷因,上面寫『當你失去一切時會發生什麼事?』你知道嗎?不同的人對這個問題會有不同的應對方式,像彼得帕克就在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最後,把自己完全投入蜘蛛人的人格之中,他讓蜘蛛人的身份來回答他個人的創傷與失落。當然對彼得來說,忘記傷痛專心成為蜘蛛人,就意味著持續不斷前進,並且成為史上最偉大的英雄。」

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
《蜘蛛人:無家日》

而在英雄對人生中最大的難題做出各自選擇的回應後,帕默表示,這將會帶領每位英雄,找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定位。一如《鷹眼》裡,最終鷹眼接納了不請自來的徒弟凱特;《奇異博士2:失控多重宇宙》裡史傳奇接納了亞美利加並開始訓練她;而在接下來的《律師女浩克》裡,我們也會看到浩克開始訓練自己的表妹,教導她如何運用自己的異能……而鷹眼、史傳奇與浩克,他們因為彈指事件各自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物,或是犯下了無法釋懷的罪。

 《鷹眼》
《鷹眼》

這聽起來合理多了,但漫威仍然要想辦法在第四階段的下半場,讓這個在各部作品裡描述如何承擔後果與找到定位的新主旨,最終匯聚成一條令觀眾有興趣的劇情脈絡。一如我們在《復仇者聯盟》結局第一次看到薩諾斯時開始,在往後二三階段的漫威作品裡,看到薩諾斯如何擴大他的影響力,而眾多英雄如何選擇做出犧牲以完成大業,這條明確脈絡令觀眾不斷地追看一年至少一部的漫威電影,並且戲稱每部電影都是下一部電影的超長預告……讓漫威電影宇宙成為類似外媒形容的:「一部超長連續劇」。

《復仇者聯盟》
《復仇者聯盟》

目前能夠確定的是,已經在好萊塢登上成功最高峰的漫威影業,正在第四階段嘗試他們過去沒有的新方向。也許最終,我們會從第四階段開始,累計到第八階段超過五十部漫威作品的最後一部作品,才能看到類似《復仇者聯盟4:終局之戰》的篇章大結局,這沒什麼不好,但問題是,漫威必須確定觀眾有這樣的耐心,陪他們再走過幾個年頭(與繼續續約 Disney+)。那麼,也許他們應該找出更有效激起觀眾熱情的方式,說服觀眾,漫威宇宙值得他們等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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